背景
对许多人来说,公开演讲是极具挑战性的,而对公开演讲的恐惧正是沟通焦虑(communication apprehension,CA)的一种形式。沟通焦虑是指个体在真实或假设的状况下与他人沟通时所表现的恐惧或焦虑,这种焦虑不仅说话人能体验到,听话人也能感知到。
已有的演讲恐惧和沟通焦虑研究者多为人际交流和心理学领域的研究人员,但Breakey认为:在帮助沟通焦虑人士实现在公共场合更有效沟通方面,言语语言病理学家将会起到独特的作用。
研究思路
本研究旨在探讨焦虑与练习对演讲及声音的影响程度。在检验透明度的假设的基础上,假设演讲者认为听众感受到演讲者焦虑比实际更显著。
数据获取
1. 实验设计
起初选取21名大学公共演讲班的学生作为被试,最终选择了其中数据完整的16名,平均年龄为19.6岁(中位数=19岁),其中男性9名(56%)、女性7名(44%)。
问卷分成三部分:
l 人口统计层面:演讲人年龄、性别、健康状况、吸烟状况、母语、言语史、语言及听力缺陷
l 演讲准备层面:练习所花的总时间(以分钟为单位)、练习开始的时间(相对于上课时间的小时数)
l 视觉模拟量表:语速(快/慢)、声音(音调过高/过低、颤抖/稳定、单调/过度音调变化)、呼吸(快/慢)和焦虑(平静/焦虑)。
2. 实验过程
首先,对被试完成两次演讲进行录音,第一次演讲为介绍型演讲,第二次演讲为信息型演讲,两次演讲均为7分钟。录音通过一台DAT录音机(索尼PCMM1)和一个桌面麦克风(舒尔SM58)完成,其中麦克风与演讲者口的距离约为30厘米。
其次,在完成演讲后,被试立即完成一份问卷调查,要求对自己的演讲声音以及对演讲的感受进行了评分。
最后,由三名语言病理学硕士研究生(2名女性,1名男性)与所有学生一起作为听众在教室里完成了两组演讲中每位演讲者的评分。三位语言病理学硕士研究生均处于硕士最后一学期的学习阶段,并已成功完成了之前的所有课程,包括正常与紊乱的语音、声音感知课程。
3. 实验结果
图1 语音的开头,中间和结尾的发音速度(音节/秒)的交互作用
* =显著差异;
=演讲1-介绍性演讲;
=演讲2-信息型演讲
表1 两次演讲的声学平均数据(数据包括两个演讲发音速度的平均和标准偏,暂停百分比,Fo平均值,标准差以及每次呼吸音节数)
表2 两次演讲的不流利平均百分比数据(数据包括具有词间不流利,词内不流利和感叹词的音节百分比,以及整体不流利百分比(总体))
表3 演讲1和演讲2的感知数据(包括所有自我感知和听众感知的均值和标准差(SD))
结果表明,冷静/焦虑[r(28)=0.495;p=0.005]、放松/紧张[r(28)=0.501;p=0.005]和自信/忧虑[r(28)=0.510;p=0.004]的自评与停顿时间百分比均呈显著正相关。在演讲中有更高百分比的停顿时间的参与者,认为自己有更高的焦虑、更紧张和更恐惧。
听众的感知和声学之间唯一显著的相关是冷静/焦虑与FoSD之间的显著正相关[r(28)=0.445;p=0.014],FoSD较高的参与者被听众评价为更焦虑。
评分者有显著的多变量效应[F(13,18)=2.37;p<0.05;g2=0.631],这与单变量效应有关[F(1,30)=5.90;p<0.05;g2=0.164],响度[F(1,30)=5.48;p<0.05;g2=0.154]和声音颤抖[F(1,30)=7.54;p<0.01;g2=0.210]。除了这些声音知觉,也有显著的单变量冷静/焦虑评分的评分者差异[F(1,30)=11.24;p<0.01;g2=0.272]放松/紧张[F(1,30)=7.04;p=0.01;g2=0.190]。与听众的评价相比,演讲者认为自己说话更快,声音更大,声音更不稳定,认为自己更焦虑、更紧张、更不自信。
开始练习的时间与不流利次数呈显著负相关[r(28)=–0.366;p<0.05],与听者对单调/过度音高变化的判断呈显著负相关[r(28)=–0.396;p<0.05]。当被试更早开始练习时,他们的演讲出现不流畅得次数更少,被认为声音更单调(即减少过度的音调变化)。
结论
①在对演讲者进行焦虑程度评分时,自我评分比听众的评分更高,原因为评分时所使用的声学测量依据不同;
②从听觉和焦虑两方面考察演讲练习的效果,依据声学测量结果,较早开始练习的演讲人在公共演讲任务中表现出焦虑降低的迹象。
原文:Acoustic characteristics of public speaking: Anxiety and practice effects
作者:Alexander M. Goberman , Stephanie Hughes, Todd Haydock
期刊:Speech Communication
发表时间:2011.02
DOI:10.1016/j.specom.2011.02.005